白桦林里的小叽

驾龙去联大开会是什么体验?

“第一件事,按照计划好的,明天会议上的讨论由兔子主辩,我做辅助。如果他们愿意好好谈,那我们保持此方案,如果他们依然胡搅蛮缠,那由王耀主辩,让他们体会一下种花语言的魅力。”瓷敲敲行李箱,向正忙着收拾床铺的兔子和王耀提醒一遍。

“没问题亲!”

“可以,朕晓得了。”

“第二件事,解释一下为什么开会,还要拖家带口地让夫人一起来?”

伊利亚正逮住毛熊的爪爪摆弄,听到这话后与毛熊同频抬起脑袋,拉达下一双毛绒绒的熊耳朵——虽然他并没有熊耳朵。

兔子理直气壮地从床上跳起来:“大哥是此次联大会议的志愿者摄像师,再说了,他还想到现场了解蓝星的最新局势呢。”

“好,志愿者。王耀你呢?”

“啊呀!你又不是不知道伊利亚有多黏朕,他像膏药一样贴在朕身上,不带他走就不肯撒手,熊的力量,你懂吧?”

“你一个意识体还掰不过普通人吗?”

“还好意思说我们,瓷哥你不也带着老婆来了?”兔子撅起三瓣嘴将手盘在胸前,不服气地盯着瓷。

“我哪有带老师来,他现在正在后院给向日葵授粉呢。”

“上面。”王耀和兔子异口同声地回答道。

瓷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地仰起头,一个幽灵,一个红色的幽灵盘踞在天花板上。

“同志,听我解释,我已经完成了授粉工作,现在是自由活动时间。”

“得,这下谁也甭说谁了。”瓷习以为常地用右手扶住脑门。“我去和宾馆说声,早午晚餐再加一人。”

“户部尚书又开始心疼钱了,”王耀边给电热壶添水边感叹道,“换朕管钱朕也心疼。”

“你们就可劲造吧。先说好,三只熊的费用我可不给报销,回头自己拿工资垫!”瓷假装愤愤地甩了下袖子,“话说回来,咱们隔壁住的是哪两家?”

“万尼亚说在咱们东侧,至于西边就不知道是谁了——熊熊别跑,嘿,回来拿工作证呀!”毛熊废了好大劲挣脱了伊利亚与苏的“魔爪”,挎上摄影器材转身就走:“今晚上可不跟你们呆一块了,志愿者要提前一天报道。”

此时一阵hahahahahahahahahaha的狂笑声从西侧房间传来。

“好了,我知道是哪家了。”

。。。。。。

阳光透过窗帘缝透在兔子脸上有些刺眼,碰巧手机嗡地震动一声,兔子朦朦胧胧摁亮屏幕愁了一眼,七八个来着毛熊的未接电话让他瞬间心里咯噔一下。再定睛看清三个夹着冒号的数字后,兔子睡意全无鲤鱼打挺窜起来:“瓷,快起来快起来,别睡了!”

两人手忙脚乱的洗漱声将王耀惊了过来:“你们怎么还在宾馆里?朕还以为你俩已经出发了呢!”

“别提了,我不小心把闹钟设成静音了!”兔子叼着牙刷从卫生间探出两只长耳朵,瓷用毛巾擦着满脸的水走出来:“快问问司机,有没有可以去总部的近路。”

“别急二位,还有一个小时才正式开会呐。”王耀淡定地甩下袖子,按住近乎暴躁的瓷的肩膀。“您老就别开玩笑了!现在是早高峰啊!”司机无奈的回复让瓷的眉头又皱下一分,他不得不揉揉太阳穴迫使自己冷静下来。

“朕让你们别急!都听朕的,穿戴整齐后去吃早饭,然后来阳台。朕自有办法!”

看不透王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但别无他法的兔子只好拖着瓷去一楼简单填下肚子。回到楼上时,王耀已经将阳台宽阔的落地窗拉开。“差不多够出去的,你俩过来,扒住我肩膀。”王耀向两人招招手,随后背对他们将肩膀挺起来。

“耀哥,你不会要背我们去联大吧?”兔子迟疑地将爪爪搭在王耀的左肩上,比王耀高出半个头的瓷更是摸不着头脑。“对啊,朕背你们去!”王耀深吸一口气抖落下长袍:“两位乘客,抓紧了哈!”

没待兔子和瓷反应过来,只见一条琥珀鳞片鎏金镶边的龙尾矫健地甩过,伴随耳边呼啸的狂风三人腾空而起。手中的衣领不知何时已化成照柿色鬃毛,但高空强烈的气流吹地人睁不开眼睛,兔子只好紧紧贴在身下的鳞片上。

早已在联大准备好的毛熊,眼见前几排座位已将被占满,而打过兔子的电话又始终无人收听,不由得焦急不安起来,偏偏他的徘徊不定又被鹰酱看在眼里。

“喂,毛砸,等得如此着急,是盼着兔子来坐头排老大的席位吧?”

若不是工作证挂在胸前,毛熊恨不得扛起摄像机砸在鹰酱脸上。不行,兔子和指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,这种关头还是避免节外生枝的好。

毛熊缓缓转过身来,故作无奈地笑道:“如今蓝星谁想和鹰酱争老大呢?既然老大的位置你坐了127年,并且还要长久坐下去,不如干脆认定你是老大好了。再威武一点,老大/递/过/怎么样?”

“算你识相。”脚盆附和着插上一句,“没有谁比老大更老大了。”

“老大/递/过/,诚哉其老大也!”毛熊摇着头感慨一句,转回身假装调试镜头窃笑几下。鹰酱始终感觉毛熊今天反常的行为别有用心,但具体哪有问题又说不上来。

欸,梁启超先生挑了挑眉。

正当鹰酱琢磨出点头绪时,忽然一卷气流从会议室正门呼啸袭来,桌面上的文件呼啦一声飞舞起大半,索性那一道赤金的光华在触及墙壁前稳当地停下来。

“不好意思各位,一百多年没化龙,有些控制不好力度。”已经化成半龙身的王耀自如地挥过一下龙袍,散落满地的文件升腾到半空中,原本原地落会桌子上。

一副兼有金玉质地的龙角映出的祥光,将聚光灯逼得黯淡退在角落,交叠变幻的光晕,竟让人分不清究竟是赤瑕、晁采、琳瑉还是瑊玏的底色。不要说被震撼的目瞪口呆的意识体们,就连驾龙前来兔子与瓷都觉得难以置信:王耀这家伙可从来没说自己能变成龙形啊。

联大会议室,被帝王之气震慑地宛如朝堂。

“吆,百年不见王耀,你的角又长出来了?”

仇人相见,分外眼红,看清眼前身着龙袍之人是王耀后,鹰酱毫不犹豫刺上嘲讽。“还有龙鳞也长得七七八八了,可真是些好宝贝,放在展馆里都能满堂生辉。”

“我是越活越有盼头了,就是百年未见,鹰酱先生倒是苍老了不少啊!”

话音刚落,全场哗然一片。五千岁的王耀说别人苍老,这可的确是稀奇事了。

“先不说别的,该看的东西看不见,该听的东西听不见,这不是老了是啥啊?”

王耀收起半龙身的状态,掏出铁扇子在讲台前闲庭信步道:“虽说245岁在文化体里年轻的不得了,但从某种角度来看,已经是妥妥的高龄了。兔子七十二岁,大毛还是九零后呢,河马猴子们不过四十五至一百,你不服老不行啊。不信你自己瞅瞅,不但皮肤开始黯淡,眼袋都重了不少呢!”

毛熊心领神会一个镜头扫在鹰酱脸上,鹰酱措不及防在屏幕上看见自己沉重的黑眼圈。眼见现场火药味越来越浓,蓝联赶紧跑上前拉住王耀:“对不起王耀先生,根据我们收到的信息,本次谈判的是兔子和瓷……”

“不不不,我不是来谈判的,我只是来推销一下产品。”王耀折扇唰地一开,“如果有朋友有养生需求,欢迎订购本人用水飞法手工研磨的珍珠粉,以及纯天然中草药!对于鹰酱这种中气不足的症状,特别推荐参苓白术丸哦!”

“好了好了,王耀先生,再这样要收您广告费了。”王耀被蓝联小心翼翼地推着往门口走,迈出后脚前不忘扭头补上一句:

“自家意识体之间也是会相互影响的,如果阿尔弗雷德能戒掉垃圾食品,那鹰酱你说不定会衰老地更慢!”

。。。。。。

“王耀同志,听说你今天化成龙身了,我都没能见到。”伊利亚遗憾而又好奇地贴着仰躺在藤椅上的王耀,“能不能再变一下给我看看,听熊熊说你的龙角特别漂亮。”

“呐。”王耀翻着煲汤菜谱,从头顶右侧生出一只龙角朝伊利亚晃晃。

“耀,你这也太敷衍了吧!”北极熊有点生气,但还是忍不住端详起那只龙角来。“熊熊说的没错,确实漂亮啊。”

“这只是三重叉的,朕先前是五重叉,外裹琉璃饰,那才叫华美呢!”王耀说道此处半闭上眼睛,微微流露出一抹惋惜和痛心:“可惜被那帮家伙锯掉了,鳞片也掀去不少,现在不知流落到何处了。”

“先前怎么没见过你化成龙身呢耀?”

“龙角和龙鳞近些年才恢复得像点样子,”王耀睁开双眼,用指尖为伊利亚梳理下发丝,“再说变成龙多麻烦,房间盛不下,浑身的鳞片还有保养,那有朕现在快活。”

“真是个养老人!”伊利亚用熊掌轻轻拍了下王耀的鼻尖。

“说来奇怪,今天怎么没听见阿尔的狂笑声?”伊利亚噗嗤一笑,压低声音悄悄说道:“阿尔今天和鹰酱打了一架,好像是因为鹰酱丢掉了他所有的汉堡和可乐汽水。”“哦。”王耀若无其事地点点头,揽过伊利亚继续翻他的菜谱了。

此时的隔壁,美看看大战过后的一地狼藉,又看看炉子上冒热气的草药煲,百思不得其解地托着墨镜:“难道又是什么来自古老东方的神秘力量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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