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桦林里的小叽

《无语》

《无语》,又名《我想将便宜爹扫出家门的瞬间》

内含普沙,德二沙,东德苏,以及苏沙冤种父子


夜半忽然传来的震颤扰醒了敏感的神经,疾速而悄声从床上坐起环视四周,原来是睡梦中的东德小同志无意识踹到了自己的脚踝,放下戒备的苏给自己倒了杯温水,润过喉咙后轻手轻脚地钻回被窝。小东德,又忘啦,老师不是教过你要时刻保持戒备吗?他的目光静悄悄扫过东德安然的面孔,心中宠溺地嗔怪一句。熟睡中呢喃的东德哪里知道老师枕在身侧注视自己,只发觉找不到睡前依靠的肩窝,蹭动身子朝苏的怀抱挤去。

过来吧小东德,躲在老师怀里什么都不用忧惧。东德充满信任的依偎令他极容易想起毛绒绒的幼犬,指尖轻柔从小德牧的发丝中滑过,给两人掩好被子的苏重新步入睡眠状态。

阁楼下方突如其来的惊呼再次惊醒了梦境浅薄的苏,不过此次他并没有坐起身检查情况,仅在被窝中攥紧拳头牙齿咬出咯吱声,便宜爹轻浮又放浪的呻吟就算化成灰他都能一眼挑出来,敏锐的听觉令他无可避免地捕捉到接踵而来的各色响动。好,有锁链,有长鞭,三个意识体,睡袍被成半撕扯开,台灯跌落在地灯罩摔碎,剑鞘貌似不符场合地被人拔开。耳廓捕捉到的嚎叫逐渐绝望起来,睡不着满脸黑线的苏揪紧了枕巾。或许他该制止这场过于狂暴的游戏,但他出现在普的卧室门口场面一定极其尴尬,或许他该放任施虐者只要沙没有生命危险,听这声音不是多少还有点享受吗,但沙被折腾坏处理麻烦的还是他。

终于苏以我绝不会替这个便宜爹收拾情债做结,戴上耳塞将脑袋埋进枕头中。

翌日客厅的座钟敲过十二下时,苏捧书在餐桌前等候多时不见沙的踪影,普面无表情地往餐盘中夹入几片黄油面包和切好的烤猪肘,转身向卧室走去时苏放下了手中的文学名著。

“停下普鲁士,沙皇俄国他现在什么情况。”

“我承认昨晚德二做得有些过火,但沙皇俄国只是比较疲惫,我向你保证他完好无损,并且——”

普话音未落卧室门被苏猛然推开,一个胳膊腿完整的沙将自己裹在毯子中,蜷缩在床上留给他一个嫌弃的背影。

并且他说不想见到你,后半句落下的普略带无奈地端着食物进入后将卧室门关上。

第二日普如昨天一般送入三餐时苏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,第三日苏若有所思指尖敲击着餐桌桌面,第四日苏赤金色的眸子怀疑地追着普的脚步转过,第五日在普端走食物前苏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入他的卧室,将试图钻入毯子中的沙单手拎出来。

仿佛被主人发现打碎了花瓶的猫咪,沙在痛苦面具的加持下乖巧地挤出一个笑容,长长的睫羽由于钝痛翕动地不成节奏。

说实话,是我提议普鲁士和德二用剑鞘增添点趣味呢。

被拎住“后颈皮”的沙猫猫如是说。

咬紧嘴唇的苏不由分说将他简单收缀一番后扛到上肩膀,跨出家门前对准备好与老师去湖心赏景的小东德道过抱歉,将沙丢在车后座上全程一言不发手握方向盘,踩死油门一骑绝尘飙到医院。

意识体在身体结构上与普通人并无大异,年轻但技术精湛的医生成功避开沙插科打诨的干扰,从这个蜷曲在床上依旧不时调戏他的大猫猫口中判断出病因,经过进一步检查医生确定了自己的推断。

“检查结果是运动过于激烈导致的黄/体/破/裂,幸亏你及时带他赶到医院,再晚些他就——”

“就怎样?”苏的指肚在拍出的片子上掐出两个凹痕。

透过口罩苏看到医生不禁翘起的嘴角,“再晚些他就自己彻底痊愈了。”

返程沙依旧被儿子一言不发地丢入车后座,苏依旧全程手握方向盘目视前方,只不过这次他油门踩地更死。如果不是这趟毫无意义的医院之行,此刻小东德正黏在他身旁将水中讨食的金鱼指给他看。

大概是察觉出儿子的气压低得可怕,在苏将手提袋中的片子挨张掏出拧成麻花时,一个笔记本悄悄递到苏的膝盖上。沙猫猫脸上仍旧是那副无所谓兼具你奈我何的赔笑,用指节敲敲封皮上的俄文:У меня нет слов。你瞧,我给你专门准备的日记,如果有什么因我造成的烦心事,就发泄在它上面吧。

装订得倒是挺精致,苏将它拎在面前打量一番,认为封皮上的俄文可以用瓷家的两个字精确概括:无语

这是苏记录在上面的第一个故事。



记住这本叫无语的日记,后来它会成为跟撬棍一样的常客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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